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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学|见多识广的文学和历史
过年的时候会在西瓜视频上看《迷失俄罗斯》。差点和Xú Zhēng擦出火花的俄罗斯美女娜塔莎是中国十年级,成语很溜。被男友抛弃,她形容为“弃鞋如己”。当时Xu zhēng问她“我们的鞋”是什么?她说是破鞋,然后又补充了一句“我不是破鞋,他们才是!”
《囧妈》中提到弃如敝履和破鞋《迷失在俄罗斯》中提到,抛弃就像一只可怜的鞋子,一只破鞋子。
看到这里,我放声大笑。我们都知道“破鞋”在中国是什么意思,常用来贬低女性。你为什么要用“鞋”这个有着如此神秘象征意义的词呢?和这种鞋在中国传统服饰文化中的重要地位有关。这一期,我就和你一起看看中国古代女鞋的文化史。
女鞋:不可僭越的礼制和等级
古装剧里经常有这样的情节。如果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脱鞋,那可不是一件小事,因为这意味着在男人的地方失去了风度,甚至失去了身材。宫中皇后甄嬛在湖边玩耍时脱下鞋子,被王子击中。张无忌在《屠龙记》中脱下赵敏的鞋子,用一招让她哭笑不得,都暗示了这样一个意思。鞋子包裹着女性最隐秘的身体部位之一,甚至在某种意义上,鞋子成为了女性本身。所以,观察一个女人的鞋子,可以读出很多文化内容。
中国古代对鞋有很多称谓,比如靴、鞋、鞋、莲花等等。商周时期强调礼仪,所以女性穿鞋的规则也很复杂:这些鞋不能乱穿,要根据等级和礼仪来穿。《诗》中有这样的记载:“王西韩侯,周萱迟于,则诸侯与王同。有白色和黑色的发绀。皇后吉服六件,只有祭祀服有袍,玄袍最高,袍是袍。有绿蝎子,有红蝎子。”这里的“软”是一种男女厚底鞋。作为礼仪的产物,我们讲究什么时候穿,怎么穿。一方面,女王和妻子在正式场合要穿这些礼仪鞋,女王要穿红色衬衫。另一方面,有时候,他们入宫祝贺新皇后时,妻子也被要求戒烟。这种“穿上脱下”之间的繁文缛节,就是规矩和礼仪。
宋仁宗皇后像,正式场合穿玄舄宋仁宗女王雕像,在正式场合穿宣萱。
这种礼仪还没有结束。贵族的鞋叫“易”,普通人和世俗人的鞋只叫“陆”。可见等级森严,女鞋不能乱穿,甚至连名字都不能叫出来。
女鞋:情爱与婚姻之物
《醒世姻缘传》鲁武汉硬撑拼色鞋有一个故事,讲的是一双女鞋引发的悲剧:潘寿儿,是《等字闺中的少女,被少年所吸引,于是向他献上了一只拼色鞋。结果鞋子落在流氓卢武汉手里,他们趁着天黑去约会潘寿儿。结果潘寿儿对情人的错误被揭穿,失身并死谢罪。这双彩色鞋子成了关键线索。在最初的故事中有一段描述,说张生回家玩那双彩色的鞋子,小小的莲花花瓣吸引了他的想象力。可见女鞋是直接和女性魅力挂钩的。
《醒世恒言·陆五汉硬留合色鞋》,鞋暗示女性贞操“唤醒世界,努力保持鲁武汉同色鞋”,鞋暗示女性贞操。
在古代,精致的鞋子被文人作为信物来表达感情,可见女鞋已经被提升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文化层面。所以在很多故事中,如果有“鞋子的混淆”,就暗示着性关系的混淆。比如在晚唐的传奇《孤独大叔》中,就记载了这样一个场景:尧大叔梦见有人在和他的妻子喝酒,并且在肆意调戏她。他突然醒了气,赶紧回家发现自己安然无恙,妻子也做了同样的梦,夫妻俩重归于好。原文中提到了“处境不利”这个词。刚才说有贵贱之分,两者混在一起。一方面暗示了贵人与庶人男女的混淆,多指贵人强抢苦女,即刚才梦中的情景;另一方面,也意味着礼乐的崩溃。
女鞋关系到女人的爱情,另一个重要场合是婚姻家庭生活。
汉代漆木屐汉代漆木屐
鞋,春秋时期出现的一种鞋,经常换鞋底可以有很长的使用寿命。在汉代,有一种习俗,当女儿结婚时,她必须准备“木屐”作为嫁妆。木屐是很普通甚至简单的女鞋,而这个寓意无非是提醒女性要守好自己的书,遵守女性道德。而如果你给它加上装饰,使它华丽,它通常暗示着灾难。例如《后汉书·五行》中有一段记载:“女子初嫁,作(木屐)五画,收妖为役,九年党事始...她应该像木屐一样”。这种木屐上绘有五颜六色图案的漆鞋,实际上让文人讨伐女性,可见刻板印象之深。
东晋丝履东进丝缕
《孔雀东南飞》里也有一句话。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印象:“脱了裙子,脱了丝鞋,把自己抬到清池。”兰芝和婆婆的关系不好,所以她选择了自杀。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是脱鞋。为什么?因为中国传统文化很谐音,“鞋”就是“和谐”的意思,代表着幸福和谐的夫妻关系,而兰芝却在婚姻中受了委屈,最后在绝望中以死亡结束了这段感情。脱鞋,就是你个人毁了你对幸福婚姻的追求。
女鞋:富足与民族融合
直到今天,人们还可以通过看一个人穿什么鞋来大致判断他的身份和经济状况。在古代,女人在鞋子上花了很多心思,尤其是唐朝的鞋子。
女鞋的材质很重要,但更重要的部分是鞋头!唐代有很多“在趾上做文章”的鞋——有“高趾”和“分趾”两种款式的鞋,一种趾高,另一种远远看去像两个凸出的犄角。此外还有“云头鞋”,诗人王维直接写诗,描写少女穿上它的妩媚模样:春天新插翠云簪,仍有云头寺鞋。这背后的原因很简单。当时唐朝经济发达,生活富裕,社会文明,女性自然愿意追求新奇和个性。这种风气的盛行导致文宗颁布了“鞋禁”,禁止女性穿过于奢华浪费的鞋子。
云头履云头驴
唐代壁画中女性穿高头履唐代壁画中的妇女穿高头鞋。
隋唐时期,妇女还穿一种“小靴”。是胡人穿的一种鞋,但唐代女子有模仿男装的嗜好,所以这种来自北方的蕾丝有一种野性的韵味,自然成为女鞋的选择。这背后的原因是盛唐的民族融合氛围。
女鞋:缠足陋习与地位变化
最后,我想和你谈谈三寸金莲。
在中国,女子缠足的历史非常悠久,关于其起源众说纷纭,但最常见的说法是缠足起源于北宋,兴起于南宋。这是对女性的一种束缚,也是男性对女性的一种畸形审美,因为在文化观念中,控制了女性的脚和鞋,就等于控制了女性自己。
弓鞋蝴蝶结鞋
士大夫发扬了女性缠足的观念,使民间缠足时尚流行起来。被缠足的女人,脚趾变形,虚弱,甚至出不了门,只能依附男人。这也使得女性在社会上没有独立的人格,甚至地位卑微。鸦片战争后,国门打开,中国更多的人看到了世界。缠足被定义为落后的象征,这也让很多男性知识分子开始反思,逐渐松动了对小脚的偏爱。解放女性缠足的陋习,就是解放女性的“社会身体”。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,彻底废除缠足,中国妇女才真正获得解放。一部缠足消失的历史,就是一部女性社会地位的历史。
外销画中的缠足女性出口画中的缠足妇女
稍微想一想。女鞋是女人的象征。
鞋子的世界。通过观察鞋子,我们可以窥见古代中国妇女的日常生活。也许以后看到书里关于鞋子的片段,看到剧中关于鞋子的情节,你会有更有意义的体验。